复制香山勤政殿《金漆镶嵌宝座系列》

漆艺书盒《月曼清游》

漆艺插屏《三狮进宝》

精工镶嵌屏风《秋耀京华》

精工镶嵌屏风《花香凝翠》

平金开黑条案《八仙过海》

红漆雕填架子床

精工雕填堆古彩绘贴金屏风《月令图》

堆古彩绘屏风《河塘憩鹭
图》

金漆镶嵌屏风《群仙相会
图》

精工镶嵌屏风《丹凤图》

精工镶嵌屏风《锦绣前程》

 

 



“非遗”金漆镶嵌传承人柏德元:
厂长传承人的苦辣酸甜

时间:2010年9月2日 来源:青年周末

   作为北京金漆镶嵌有限责任公司的董事长,柏德元这个北京市级“金漆镶嵌技艺非遗传承人”显得有些与众不同。因为企业经营者的身份,和其他非遗传承人相比,柏德元经历的风风雨雨更显得曲折多艰,他所承担的压力和重任,也非一般的工艺美术大师可比。印象中,业务突出身怀绝技之人,大多在人际关系方面显得单纯而直接,管理能力突出的人才更是少而又少。可是就有这样一些人,他们不仅专业技术精,在管理和为人处事方面也比常人更胜一筹。在外人眼里,这样的人是天生的精力充沛智商超高,所谓能者多劳。而如果有机会耐心倾听“超人”们经历的艰难险阻,不禁感叹,平庸人的焦虑彷徨无助他们一样会有,只不过,他们更加扛得住。

   偶然进厂学金漆镶嵌
   在地铁五号线宋家庄站换乘公共汽车,穿过南城一片片如火如荼的工地,下车后是一条尘土飞扬积水成洼的土路。明明是秋高气爽的清晨,这里却连树叶都灰头土脸地打不起精神。走不了多远右手出现一个挂着“北京金漆镶嵌厂”木牌的大院,对面是某国家机关落成不久的办公楼。进院儿,里边豁然开朗,虽然一排排平房在高楼脚下更显朴素,院子里却十分整洁干净,静悄悄鸦雀无声。
   这里是北京金漆镶嵌厂的老厂区也是总部,因为不久要面临拆迁换地儿不再进行投资改造,这里完整地保持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一个老工艺美术厂应有的风貌。如今的生产车间已经搬到河北大厂的生产基地,原有的宽阔厂房全部改建为工艺美术家具展厅,紫檀、金漆镶嵌、雀替……琳琅满目,不一而足。
   柏德元的办公室在一排平房的最西头,屋里摆放着一套紫檀家具,办公桌上陈列着刚刚生产出来的一件仿清宫器物“金锭盒”。采访不时被来请示工作的人或电话打断,可每次他都能准确地接上刚才的话头,而且一如滔滔江水,绵绵不绝,绝无冷场。
   柏德元说自己不信命,可命运的安排总让人跑不掉,他入金漆镶嵌就纯属偶然。柏德元初中上的是北京25中(育英中学前身),因为学习成绩优异还担任班主席,他说那时自己自信到有点儿狂。原本是考高中读大学板上钉钉的事,结果中考数学发挥失常,一下子变得没学可上。“父亲让我自学一年再考,可总觉得在社会上浪荡一年不好,我是老大不能在家里吃闲饭。好在当时学校负责分配工作,就把我分到金漆镶嵌厂。”
   1962年,15岁的柏德元入厂,因为看起来聪明伶俐,一来就被分配到技术研究组当学徒工——那可是大学美术系毕业生、工艺美校中专生才能进的高精尖部门,里边还有很多行内知名的老师傅。从工艺上讲,金漆镶嵌分为镶嵌、立体镶嵌、彩绘、雕填、刻灰、断纹、虎皮漆等多种工艺,就是在这里,柏德元学到了各种工艺的全套活儿。

   师承王珍 学习“四断”绝活
   1966年,“文革”开始,作为知识分子扎堆儿的地方,技术组被解散,柏德元被分到王珍师傅的班组,传承人之路由此开启。
   从传承谱系上来看,柏德元的师傅王珍承袭的是韩启龙一支。据记载,清代光绪年间,漆器艺人韩启龙在东城沙井胡同开作坊,专应宫中之活。光绪皇帝之“君棺”即为韩启龙所做。韩启龙的弟子孙其祥在橡皮坑胡同开作坊。孙其祥的弟子王兴瑞又在马圈胡同开作坊。王兴瑞弟子众多,其中最有成就者当首推王珍。新中国成立后的1956年,16家漆器作坊采取公私合营方式联合成立北京金漆镶嵌厂,王珍遂在该厂从艺。
   柏德元的印象中,师傅身怀绝技,工作兢兢业业,可也恃才傲物。“师傅当时是金漆镶嵌厂二车间五班班长,技术相当好,名气整个金漆镶嵌厂都知道,很多高档活点名他做。不过他脾气也大,外号‘青石板’,因为老沉着脸,可没人敢叫。那会儿厂子在雍和宫附近,师傅家住通州,可从来不带迟到的,对待工作特别认真。”
   师傅给柏德元另外一个印象就是,“脑子好使,说话特嘎”。“我有个师妹,快到春节的时候请王师傅上他们家去。师傅说‘好啊好啊,我想去可是我不敢去’。师妹问为什么啊?师傅说‘你忘了,我上次上你们家去,刚到门口你喊,妈,快关鸡笼子,快关鸡笼子’。师妹说我什么时候喊这个了,结果我们几个人哄堂大笑。怎么回事呢,她背地骂过我师父鸡贼,师傅就拿这事开玩笑,还不跟你闹僵了。”
   当年分到车间的柏德元不到20岁,正是血气方刚混不吝的年纪,再加上自己都承认的臭脾气,在车间里算是有名的刺头。“厂里流传一句话,‘小柏调到王珍那,你瞧这爷俩,一天得三场’。可是也怪了,我跟师傅从来没红过脸,感情一直特别好。一方面我确实觉得老爷子有本事,愿意跟他学,另一方面师傅看我虽然脾气大可对他很尊重,也愿意教我。我是师傅的关门徒弟,遇到事他特别护着我。”他记得,一次正打磨一件漆器方桌,磨到中灰(制作漆胎的一道工序)的时候磨露了。在行里这是不可避免的常事完全可以修补,这时车间副主任路过,找茬似的问“这是怎么回事,谁的活儿”,“结果师傅接过来了,当时就横一句,‘我让他露的,怎么了’。等人走了师傅跟我说,‘说实在的小柏,他还别不服气,让他干他干不过你,他技术不行’。这就叫横劲儿,只有师傅这样技术好、辈分高的人才成。”
   而让柏德元最受益匪浅的,还是师傅亲手教他的“四断”工艺。“四断”是一种将漆器做旧的传统绝活。断指漆面上的断文,即在漆地之上制作均匀细密的裂纹。从工艺上划分有晒断、烤断、抉断、颤断之别,从艺术形式上划分有龟背断、梅花断、蛇腹断、流水断之别。漆纹裂而不糠,仿古旧而不脏,给人以饱经沧桑后自然形成之感。王珍自小学徒就掌握了“四断”,当时金漆镶嵌厂只此一人。
   “做‘四断’的过程中师傅教给我几个绝活儿,谁都不会,一是打血料。做漆器的漆地之前是在三合板上成型,完成后揭下来再粘到器物上。做漆地先要涂血料,血料劲大漆地沾到板上揭不下来,血料劲小,就粉了,浓淡掌握特别难是个绝技。他告诉我,和料之前拿血料往指甲盖上一抹,如果指甲全被糊住,劲儿太大,如果非常淡,劲儿太小。就得盖住了颜色还不是紫红,这样的时候最好使。我按他的方法,做出来的东西就是漂亮。
   “再有一个是给家具里子做旧。做之前师傅让我把房梁上的灰扫下来,在漆器没完全干透的时候把灰撒在里头,搁一天后一磨,灰全粘在里头,给人多少年的感觉。这些绝技全是口传心授,师傅就教我一人。后来我把它整理成文字传给了我徒弟。”
   当年,二尺半的一对儿普通雕漆小柜不过200元,做旧的雕漆小柜一对儿就卖到了800元,金漆厂第一批做了60对儿,全部被外商订走,给国家换取了大量外汇。而师徒俩的关系则在岁月的流逝中越加亲厚。今年王珍师傅已95岁高龄,每年春节大年初二,柏德元必定带着妻儿或者厂里干部,亲自看望老师。
   除了 “四断”工艺,柏德元还有一个绝活,鉴定石料。因为当年做过业务员,他对金漆镶嵌所用石头的产地、硬度、效果甚至每个阶段市场上的价一清二楚,用他的话“绝对是金漆厂里头一把交椅”。“巴林石、青田石、寿山石……只要是工艺用的石头,我全清楚。我们厂子做的第一个九龙壁,色彩丰富到要用十几种石头,所有的料都是我给号的。直到现在我还经常给人家鉴定石头的价值,玩这个几十年了,心里太清楚了。”

   “文革”中遇到老伴 患难见真情
   和所有生活在那个年代的人一样,柏德元也经历过“文革”受到过冲击。他的父亲旧社会当过资方代理人,解放后是民主建国会的高级领导,“文革”之初因为替同事承担责任被打倒,下放到工厂劳动。因为家庭出身不好,柏德元成为黑九类、狗崽子,在工厂脾气不好也多少与父亲被打倒心情烦躁有关。
   烦躁归烦躁,他的乐观和狂放个性可一点没改。记得厂里让同班组的两个高中毕业的女生写批判自己的大字报,俩人愁眉苦脸半天就是写不出来。这时候初中毕业的柏德元找到班长“自告奋勇”,“我说这稿子我写得了,这样我就可以不干活了。其实俩稿子一个小时我就写完了,我故意磨蹭了俩小时,而且还从不同角度把自己臭骂一顿,现在想起来还真逗。”
 
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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